2006年6月28日星期三

第五章: 亲亡

就这样,我开始明白事实是永远不会变的,嗨.... 还能怎么样呢?反正从前到现在这种悲剧总是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的。呃,好像不应该说是悲剧吧,没有酱惨嘛,嘻嘻!!应该说总是轮不到我的转,(英文是my turn啦,哈哈!!) 辛辛苦苦种果树,可总是等不到果实成熟结果,然后让我吃一口。就算上天要作弄我,至少让我咬一咬,嗅一嗅也好嘛,就算发现里面有虫子的话再扔掉也不迟呀。
没办法啦,既然已确认,自己也应该好好地闪一边吧。难怪之前总是有事没事地看她在聊电话,永远都好高兴的样子。有时常看她传过来的有趣电邮,经常都是某某个电邮地址传过来的,应该是那个他吧,某某电器公司的工程师。哇,要怎样和人家比呢,真是败得心甘情愿,谁叫我只是这间公司的小跑腿呢,足足比她低了五级叻,她和他在一起可说是门当户对,应该的,嘿嘿!!
好啦,自己知道怎么做啦,没办法,只好乖乖的拼命工作来让自己没有时间想其它的事。除了工作上有时的讨论事宜,平常可没什么找她了。
又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这时候竟然让我遇到了在我人生里刻划了一道很深很深伤痕的事- 阿妈扔下我走了。说起来也没办法,这是命呀.... 老妈在我开始工作不久后就被诊断出得了血癌,经过了多次的吃药,打针,输血,抽骨髓检验,化疗什么的一大堆让她受尽痛苦的治疗,她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我自己从小到大都周身病,加上我的过度好动,火爆性格,黑青流血少不了,常常让阿妈生气,担心。看到她在治疗时的样子,真想像不到那是多么的痛呀,可她总说没事,不痛。看到她日渐消瘦的身体,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装着没事,尽量不让她担心。但在那段因为她的事而生病的时候里,又不小心地让阿妈操心了。
那时我已经病得糊里糊涂了,一天到晚都迷迷朦朦的,吃了药就一直想睡觉,但烧又不怎么退的样子。
“要不要我炖一些羚羊角水给你喝?” 生病的阿妈看我那么辛苦时问我。
“我才不要喝,你要炖的话就自己喝个够!!” 我对着阿妈吼叫。
“来喝一点,会好的。” 阿妈还是去炖了羚羊角水,还叫我喝。
我自己也感觉有点对不起她了,不该对她发脾气的,她病成那个样子,走路都很辛苦了还坚持炖药给我喝,不喝的话就太不应该了,所以就乖乖地把药喝了。唉,想不到这是最后一次喝阿妈煮的东西.....
阿妈走前的两个星期时,身体骨头开始作痛,痛得她全身颤抖,都不坑一声,只是不停的吃止痛药来止痛。睡觉时呼吸会很辛苦,时常感觉她好像喘不过气。那天,阿爹要带她回医院复诊,正巧我也要上班,就跟着一起出去。
“妈,要我扶你吗?” 看着阿妈痛得那么辛苦,却又要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不要喔,我真的很痛,你不要碰我.....” 她痛得简直要哭出来的对我说。
“你还没吃止痛药吗,不然怎么会痛成这个样子?”
“吃了,可是还是很痛....” 阿妈很勉强地才说出这句话。
“好,好,那你慢慢走,我不扶就是了。” 想不到,这竟是我和阿妈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她回去医院后的第二天傍晚,阿姐来电说她不行了。怎么这么突然呢?昨天还好好的,中午还和阿姐通了电话,阿姐还说她能自己冲凉了啊,怎么会这样呢??
当我们赶到医院时,见到的只是一具被裹在白布里的冰冷尸体。虽然我心里挺难过的,但我没什么激烈反应,倒觉得阿妈是得到了解脱,不必再受折磨了。接着呢,等了一两个小时,忙完了领尸手续后,就连夜带阿妈回老家了。
接下来几天,当然忙着办阿妈的身后事啦。亲戚朋友们进进出出的,忙得快喘不过气了,想不到她在第二天晚上来了,当然又是和金发女生他们。
“节哀顺便。” 金发女生说,她默不做声,静静地望着我。
“过来给我阿妈上柱香吧。” 我跟她们说,然后带她们给我阿妈上柱香。
上完香后,找了个位子给她们坐。
“你要不要去看看我阿妈呢?上次说要介绍给你认识的,现在不看就没机会了。” 我对她说。那是在很早之前就问过她的,想不到碰不上了。
“就知道你这个死样子不会改,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她一边说一边打我。
“什么玩笑?之前就说要让你认识一下的嘛,是你一直不肯见她,现在要见都没有了。” 我有点不爽地说。不是吗,难道她以为我的心里很好受吗??
就这样,我又继续忙着招待其他的亲朋戚友,没什么机会和她说话,她们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回。
接下来,阿妈的事忙了几天才结束,好累喔!!
说真的,这段时间我的心情的确有点低落。但每当感觉不好时,我总会不自觉地想到她,有时借故和她说说话之后,心里就会感觉舒服多了。在我从难过中恢复的过程里,她应该是听我说话听得最多的一个人吧,也不知为什么,想起什么就想和她分享,至少她愿意听我说话,听我因想发泄而胡扯,瞎闹,冷笑话,听我的伤心,难过......
人生就是这样,该珍惜时不珍惜,失去时才后悔,真是自作孽叻......

1 条评论:

sammy chia 说...

你这一篇对妈妈的话,让我也想起了我的妈妈,妈妈在饼的很严重时我还怪她为什么要在我们要开学时帮到外婆家住,觉得很麻烦,但当时并不知道妈妈病情已经很严重,必须有人照顾她和我们,其实到现在还历历在目